我大吃一惊:“你是说你想当分局长?”“这有什委好奇怪的呢?不想当元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她回答说。
刘丽萍属于那种随时向男人展露生理优势的女人。
我是无意间发现的。那天,大约是上午十点钟左右,刘丽萍去上洗手间,正好一个电话打来。电话里,一个苍老的男中音找刘丽萍。我拿起电话,告诉对方,刘丽萍不在,如果可以的话,请留下电话号码。我记得对方报了一个北京的电话号码,我将它记了下来。刘丽萍从洗手间回来时,我立即把电话的事转告给她。她当时显得得十分兴奋也十分急迫。她拿起电话就打到了北京。“喂,是徐副部长吗?!真的很想念你啊。”刘丽萍满面春风地同北京通话,为了不打搅她,我装着上洗手间,适时地离开了办公室。我故意在洗手间呆了很久,我回来时,她的电话打完了。她笑吟吟地对我说,那徐副部长就是国务院5部的,是管人事的,很有实权。我问,你一定同他很熟悉。她挖了我一眼说,岂只是熟悉,他对我非常好,他最近要来特区检查工作。
我坐在她的对面,打量着她,我分明发现那漂亮的眼睛里,在充满稚气时,带着一份坚韧的气势,那气势一闪即过,就像天上的流星,稍不注意便溶入了黑暗的天空,我问:“你来深圳特区的目标是什么?”
“谁不想升官发财呢?”她反问我。我呆呆地看着她……她补充了一句:“至少对我而言,在分局能混个局长。”
我大吃一惊:“你是说你想当分局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她回答说。
“你说,黄局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吃饭的时候她问我。
“黄局长是我们分局里的一把手,还是区委常委。”我随口回答道:听说他在部队当过师长,有战功。”
“和平年代会有什么战功?”“听说是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中,他的兵带得好,仗也打得好。”她将一块切好的:主鲍鱼送进嘴里,慢慢吃着慢慢说:“他本可以留在市局做副局长的,人太倔了,被赶到我们分局做局长,这叫贬下来的。你知道吗?”市局直接接管我们区分局,这个理由我明白,虽然都是管同样性质的事,但一个是领导一个是被领导,官的大小就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我说。她很优雅地轻轻抿了一下嘴唇,那嘴唇鲜红鲜红,很让人联想起她的某一个部位。我顿时有了一种想入非非的意味。就在这时,我听见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想当科长的话,搞掂黄局长就行了。想当分局副局长的话,黄局长就当不了家,得朝上找。”
办公室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她依旧经常迟到,到下午下班,她就打捞得花枝招展地出去应酬。科长总是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那神情是十分不满的。那天,科长拿来一沓文件,丢在刘丽萍的办公桌上,要求她写一份综合性的报告报市局。我想,科长可能是有意为难她。那种报告是一年一次,都由全分局最有名的笔杆子起草,而只有熟悉全分局情况有一定基础的笔杆子才能写好。我以为刘丽萍会拒绝,没想到她非常愉快地接受了。
科长走后,她转过身来对我说:今晚怎么样?上我家喝咖啡。”
她关了办公室的门,走近我。我坐着她站着,那若隐若现的双乳几乎贴在我的鼻头上。她说:“你很有文才,前些时,我看过你写的许多文章。分局长要我多向你学习。”她用修长白嫩的手指摸了摸我的头发接着说:“你这种男人真让人爱怜。老婆不在身边,人又这么老实。”
我感到她下身是潮湿的。我开始用触觉来满足自己。她也在欢快地压着嗓子轻声喊叫。她说,你这叫性搔挠。我说,不知道谁搔挠谁呢!就在我想进一步剥开她的时候,她忽然推开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理了理乌黑的头发,她说:“办公室随时有人来的,出了事不好。晚上再说,行吗?”
我已经没有理由拒绝她了,只好把她桌面上的一沓文件拿过来,为刚才的举动付出应有的代价。几天以后我才知道,我起草的综合报告,被她重抄一遍,送给科长交了差。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刘丽萍很准时地来到了办公室,我觉得很奇怪,她平时总是迟到,一般上午总要迟到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今天怎么突然来这么早呢?刘丽萍像个好学生乖女孩子一样,斯斯文文地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清理着那些一份份过了时的文件。她穿了件圆口的带紫色碎花的连衣裙,神情庄重,俨然像香港的女公务员会见记者的样子,忽然,黄局长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这位黄局长,我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没见他有过什么笑容,也没见他来过我们办公室。今天未必真是个黄道吉日?
黄局长后面跟着一位秃顶老头。黄局长说:“刘丽萍,你过来一下,这是市局政治部的钱主任,要我专程来看看,问你有没有什么困难。”
钱主任说:“徐副部长是我的老领导,怎么能惊动他的大驾呢?小刘。阿,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言语一声,找我找黄局长都一样。”黄局长在一边应道:“是啊,是啊,都一样。”钱主任又说:“麻烦你给徐副部长打电话时,代我问声好。欢迎他到特区来视察工作。”钱主任没有坐下,仍然站在那里继续说:“听黄局长讲,你上次起草的那个综合报告很不错,市局领导十分满意。部里推荐来的人就是素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