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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小小说创作基地介绍
 
东莞小小说创作基地
东莞市小小说(微型小说)创作基地设在东莞市边陲小镇——桥头镇。有小小说作家50多名,广东省小小说作家联谊会副会长莫树材任基地主任,冯巧任办公室主任。
桥头镇是全国经济千强镇之一,群众性小小说创作活动始于2008年,作协成立“小小说创作中心”,提出“远学郑州,近学惠州,创建东莞市小小说创作强镇”口号,创作中心每月活动一次,出版一期小小说专号。四年多来,举办多次小小说桥头笔会,邀请杨晓敏、刘国芳等名家进行创作辅导;举办了四期小小说原创大赛、一期廉政小小说大赛。几年来共有20多名小小说作家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了100多篇作品。现已出版《小小说100篇》和《廉政小小说优秀作品选》两书。今年6月荷花节期间,基地与桥头镇纪委联合举办“爱莲倡廉”廉政小小说展览,展出作品40多篇,镇委组织全镇党员干部参观学习。
 
 
 
红马甲黑马甲
莫树材
红马甲、黑马甲是小城两种行业的工作服,穿红马甲的是环卫所的清洁工人,穿黑马甲的是银行职员。红、黑马甲在大街小巷飘荡,成了小城一道亮丽的风景。
红与黑是时下社会的流行色,就像曾经流行过的蓝灰色和草绿色一样,充满时代特色和生活情趣。如小城里,劳力者的工作服都是红的或橙红的,如清洁工、搬运工、维修工、三轮车夫……劳心者的制服都是黑色的,如公检法、治安队、金融财会、社会名流、三陪小姐等。劳力者好红,以红为戒,用警告张扬的红色作保护;劳心者尚黑,以黑为贵,以深沉高贵的黑色作标榜。不管色彩的内涵如何,红与黑都是当今社会的亮色。
阿香是黑马甲队伍里的新兵,镇长的千金。刚走出校门就被安排在银行储蓄所上班。在红马甲的行列里,有一位扫街大嫂,叫阿兰。五十岁光景,高颧骨,厚嘴唇,重眼袋,属本地“洗脚上田”的富余劳力,经劳动部门职业培训后到环卫所上岗,已有一年多了。储蓄所周边的行人道和马路是阿兰的保洁范围,她负责的地段,连一片纸屑也寻不到。她的女儿也穿黑马甲,是储蓄所所长。阿兰除了扫街,还义务为女儿的工作单位打扫卫生,整理内务。因此,储蓄所里的陈设、通道、规矩她都一清二楚。刚穿上黑马甲的阿香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从银行领导的口里知道所长是一名理财高手,是她学习的好榜样。在储蓄所里出出入入的客人都说储蓄所“门前三包”做得好,黑马甲姑娘只是笑笑。
一天,阿香开着女式摩托上班来了,她头戴红头盔,身穿黑马甲,脚着长统靴,英姿飒爽,亮丽动人,惹得行人频频回头。早上马路刚洒过水,湿漉漉,亮闪闪,空气特别清新。正在马路边清扫积水的红马甲阿兰没注意阿香的新摩托,把几点脏水溅到了刚下车的阿香长统靴上。阿香摘下头盔,甩出了一句本地粗口--“痴线”,便推着摩托车向储蓄所门口走去。阿兰是本地人,听懂那句骂人的话,也不计较,只管蹲下身去要为阿香抹去靴帮上的泥沙。黑马甲阿香双脚一缩,往后一跳,一手拨开红马甲的手,然后从挎包里掏出纸巾,把碰过阿兰的手擦了又擦,随即把纸巾揉作一团,重重地摔在地上。阿兰咧了一下嘴,弯下腰去把她扔下的纸巾捡起来,放在路边垃圾桶里。黑马甲若无其事地锁好摩托车,打开储蓄所大卷闸,咯咯咯地向办公室走去。
这时,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也走进储蓄所,他东张西望,一步三回头。红马甲阿兰见他形迹可疑,便多了个心眼,倚在储蓄所门口拐角处,佯装看街景,眼角却朝储蓄大厅里瞟。黑马甲刚在柜位坐下,西装男子就从窗口里递给她一张纸条。黑马甲见字后忙冲去关办公室防盗门,还没走到门口,男子已冲了进来,用手枪指着黑马甲的头,要她把保险柜的门打开。黑马甲吓得红颜失色,筛糠似的颤抖。突然,红马甲阿兰一阵风般冲进营业大厅,熟练地按响了报警器,霎时铃声大作,打劫银行的歹徒忙把手中的玩具手枪一扔,箭一般冲出储蓄所。
红马甲走进办公室柜位,把吓得软瘫在地上的阿香搂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刚才惊得说不出话来的阿香躺在她怀里嚎啕大哭。大嫂不住地安抚她,红马甲与黑马甲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个不同职业、不同地位的人成了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民警来了,穿黑马甲的银行领导也来了,行长一进门,立即质问红马甲:“银行重地,谁批准你进来的!”红马甲也不争辩,径直向储蓄所门口走去。随行长赶来的储蓄所长在行长身后轻轻地说:“这是我妈。”行长忙说:“为什么不早说!”阿香听说清洁大嫂是所长的妈,激动地说:“所长,是你妈救了我!”说完冲出去找红马甲,哪里还有大嫂的影子?
 
莫树材,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小小说作家联谊会副会长,东莞市作家协会桥头分会会长、东莞市小小说创作基地主任。
 
 
 
背  叛
刘庆华
下了一整天的雨,窗外高擎的梧桐树上不停地滴着水珠,把我的心都淋湿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师傅,我内心深处难过极了。
师傅是泥水匠,年纪刚到40岁,却已带出6个徒弟。我是他的第七个徒弟,之前,他已三年不收徒弟了,因为他觉得带徒弟太累,太让人操心。收我做徒弟,由于是亲戚介绍,他不便推却。
拜师后,师傅并没有带我去建筑工地,而是让我给他家整整干了五天农活,累得我直不起腰来,我没有半句怨言。我知道这是师傅对我的考验。几天后,他带着我去了湘南的一处建筑工地。
高高的脚手架上,我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便像师傅一样左手抛着红砖,右手挥起一刀,不折不扣地砍下一截“七五”砖,再沾上砂浆垂直地盯在外墙角上。师傅走过来在墙角上方眯着左眼,睁开右眼往下看,然后向我点了点头。于是,师傅放心地让我砌筑一面五层高的出山墙,他只偶尔过来用“吊锥”检查墙外角是否垂直。
师傅开始喜欢我,他不让工地上那些小工或其他泥工师傅直呼我名字,要他们称我“刘师傅”。于是,我成了工地上年龄最小的师傅,那时我17岁。
每天下班后,师傅都会拿钱要我去商店买来烟酒。我不愿意喝酒抽烟,他便说什么要想成为合格的泥水师傅,就必须学会抽烟喝酒,因为有手艺的人大都会饮酒吸烟,如果连这两件事都学不会,那别人就会说你的手艺肯定没学到家,也就没人请你做工了。
在师傅的多次劝导下,我学会了抽烟。但是,我不愿喝酒,因为酒的害处让我刻骨铭心--11岁那年,为人师表的父亲被酒永远醉倒了。从此,母亲给儿子们立下了“滴酒不沾”的家训。
师傅知道我的身世,可他还是连哄带骗地教会了我喝酒。我成了师傅无所不能的徒弟,只要他教的,我都能学会,包括土建工程中的看图施工等。不到几个月,我几乎成了他的翻版。
然而,我也有学不会的东西,即便是师傅现教现学,我也无法做到。工地上有一个新婚不久的年轻女小工,她性格开放,喜欢和男人开玩笑。每次,她挑着小担砂浆在跳板上走动,单薄的衣服隐约透露出丰满的胸脯,就像她人一样有着秋天成熟的美感,晃动着一对硕大而诱人的果子,让所有的师傅都色眼迷乱,嘴角挂着邪笑。那天,她一边挑着空桶,一边跟师傅们说着粗俗的黄色笑话向我走来。由于脚手架上的跳板太狭,我无法让出一条不与她身体相碰的道路,她那硕大的胸脯就要挤过来。我连忙劝她绕道走,她却不肯。
这时,离我不远的师傅看到这情景,便朝我大喊:“你赶快抱着她摸一把,不摸就不是我的徒弟!”
工地上一片哗笑,都齐声怂恿我:“刘师傅,摸她一把!”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女人悄悄地对我说:“你别听他们的,他们都是邪摆子。”
我没有抱她,而是攀上脚手架给她让了道。她走过后,回头向我道谢。
事后,师傅邪笑着对我说:“那妹子很骚,故意来挑逗你,师傅教你摸她,你都学不会,真傻。”
我低着头不吭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女小工睡在用树木架成的工棚楼上,我和师傅睡在工棚楼下。每当夜深人静,楼上便会响起“吱呀吱呀” 的木板声,很有节奏感。有一次,我对师傅说,上面的女人老是动,搅得不好睡觉。师傅说,上面的女人和施工员在“干夜活”。我对“干夜活”不求甚解地“哦”了一声,便用被单捂着头睡了。为此,师傅说我是“迟熟品种”,什么都要他教才懂。
半年后,我跟着师傅回了家乡,我成了他最喜欢、最疼爱的徒弟。他暗地里托人给我说媒,要把他那比我大一岁的女儿许配给我。我知道这是师傅对我好,对我高度信赖,可我不能答应,不管他女儿如何青春美丽。我对媒人说,我还没长大,一事无成,现在提婚为时尚早。后来,师傅不再提及此事。
师傅带着我在家乡建民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打发得如水一样地平静。
那天大清早,天空下着毛毛雨,我和他各骑一辆自行车去工地。刚出门不远,迎面驰来一辆货车。司机急刹车,由于路面湿滑,货车滑到了师傅旁边,但车已停住。我吓得连忙跳下车去扶师傅的自行车后座,师傅瞪了我一眼,我缩回了手,他的自行车缓缓地倒下了。随之而来的是师傅“啊”地一声大叫,倒在地上,身体一滚,然后双眼紧闭,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人们从四面八方跑来,紧紧地围着货车司机。不久,大家把浑身沾满泥巴、不省人事的师傅抬进了救护车。
师傅住进了医院,整整一个上午都在打点滴。下午,他醒来了,口里不停地哼着“哎哟”。医生告诉交警和司机,他需要住院治疗。
躺在病床上的师傅整天双目微闭,口里还间歇性地哼着“哎哟”,可是他的脸色却很红润。医生给他开了一大堆营养药品,护士每天都给他打点滴。师母每天都来送饭,我守在师傅床前照料。治疗了一个星期后,医生说他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他这才办理出院手续。我潮湿了几天的心,总算有了阳光。
货车司机承担了师傅的全部医疗费用,还付给了他一笔营养费和误工费。而我守护和照料师傅几天,却没要“肇事者”一分钱误工费,因为我很同情对方。临走时,我对货车司机发自心底地说了一句话:“以后开车要慢点。”对方感激得流下了眼泪。
回来后,我问师傅:“货车到底撞到你哪里了?怎么治疗了一个星期才好。”
师傅冷眼朝我一瞥,“你什么都要师傅教,是吗?!”我不敢作声了。
几天后,我背着工具袋离开了师傅。从此,我不再叫他师傅。
 
刘庆华,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东莞微型小说创作基地、东莞报告文学创作基地成员。先后在《人民文学》《品读》《词刊》《作品》等报刊发表作品400多篇。著有散文集《垂钓桥头》、长篇纪实小说《匪恋》、报告文学集《东莞还有多少梦》。
 
 
 
 
天堂里没有谎言
冯  巧
费尔得知最最亲爱的妻子曼莉,今天要来天堂与他团聚,格外开心,早早就来到天堂门口等候。
男宾与女宾入天堂时有所不同。
第一,进入天堂的门不同。男宾门是蓝色的,女宾门是红色的。
第二,进门的礼遇不同。男宾进门时,是按他在人间的业绩派发不同档次的小车。费尔今天开的劳斯莱斯就是这样得来的;女宾进门时,则是按照她在人间遵守妇道与否而派发一面镜子。如果是循规蹈矩的女人,将会得到一面漂亮镜子,它会把人照得像天仙一样美丽,而且越来越漂亮。相反,则会得到一面丑陋镜子,它会把人照得像巫婆,而且越来越丑。
曼莉接过镜子,马上塞进随身携带的手提袋里。一跨进天堂之门,费尔便一把抱起她,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曼莉撒娇似的捶着费尔的后背,嘴里还一个劲儿地骂:“你这个讨厌鬼,赶快放下我!”
他们在欢快地嬉笑声中钻进了劳斯莱斯,飞快地回到了家。
费尔帮曼莉整理行李,曼莉顺手就把行李箱给了他,自己却把手提袋拿进了卫生间。
她们重新温故了人间的快乐。
日子一天天过着,她们仍然不吵不闹,和和美美。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曼莉慢慢开始变丑了,并且越来越丑。她时常有意识地躲避着费尔,但这一切,费尔并没在意,他觉得这是岁月对妻子的磨炼,理所当然的。
某天,曼莉对着镜子挤浓包,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挤掉那个难看的东西,所以很专心。恰恰费尔在这时回来了,他想给妻子一个惊喜,便轻手轻脚地进了家门,小心翼翼地转到曼莉的背后,正准备伸手蒙她的双眼,“啊--”两个人同时尖叫起来。费尔的突然出现着实吓着了曼莉,可费尔又在叫什么呢?
原来,他看到了镜子里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天啦!他无法想像。
稍稍回神之后,费尔想起了什么,他仔细端详着曼莉的脸,曼莉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有意避着他的眼神儿。这一避是小事,可激怒了费尔的细胞:“你到底做了什么?”
曼莉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否认:“没,没做什么!”
费尔简直要疯了,上前抓住曼莉的衣领,逼问:“说!快给我说出那个浑蛋的名字,我要亲手宰了他!”
曼莉被他拧得说不出话来,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费尔大声说:“天堂里没有谎言,看看你的脸,还是赶快说吧!”
这时,隔壁的叶露冲了进来,猛然拽开费尔的手:“你疯啦!曼莉姐的镜子是我的。”
曼莉瘫倒在床上,眼角滚出了两滴泪珠。
“曼莉姐说,你不会嫌她丑,你会相信她,你会永远爱她。”
“我,”费尔不知怎样来表达此时的心情,“你们都在撒谎!”
“天堂里没有谎言!”叶露说完便抢过曼莉手中的镜子,疯跑了出去。
曼莉努力支持着身子,大声对费尔说:“快去把镜子追回来!”费尔还是一头雾水。
曼莉说,镜子的确是叶露的。来天堂的路上,叶露一直在哭,善良的曼莉问及原因,才知道叶露因为长得丑,嫁了一个好吃懒做的丈夫,母亲得了重病,没钱医治,走投无路之下,便进城在一间低廉的发廊里接客。
曼莉很同情她,便答应进天堂时,把自己的镜子换给她,让她越来越漂亮,找个好人家,不要再受人间所受之苦。
费尔此时似乎清醒了一点儿。
曼莉接着说:“天堂里没有谎言!”
 
冯巧,四川万源人,东莞市作家协会会员,东莞市小小说创作基地办公室主任,主要从事文学、戏剧创作。曾在《剧本》《微型小说选刊》《百花园》《羊城晚报》等报刊发表作品,多次在省、市级文学赛事上获奖。著有微型小说集《天堂里没有谎言》。
 
 
诸葛云冰
王升嗜钓成癖。何以见得?王升看电视必看四海钓鱼,上网必搜钓饵秘方。他从不购买商品饵,所用之饵均为自己用五谷杂粮研磨调配。他逢假必钓,但对钓场选择极其苛刻--水不净不钓,味不正不钓,人工饲养不钓--因了这个缘故人称其“野钓王”,也因了这个缘故能让他满意的钓场越来越少。
好钓场少了,逮住一个就不愿放弃。这不,刚放假,野钓王就拨通了钓友的电话,说还去六十公里外的长虹水库吧,那里山清水秀,真是一个钓鱼的好去处。钓友却说去不了啦,作为派出所长的老同学调走了:“奶奶的,点子这么差啊,莫非就这样弃了不成?”野钓王急了:“这样吧,你按我说的打个电话给你的所长同学,明天咱哥俩照样去,出了问题我负责!”野钓王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野钓王与钓友一道驱车来到长虹水库。只见入口处树有一牌,上写:水库禁止钓鱼,违者罚款200元。野钓王鼻子一哼,长驱直入。车泊坝头,背了渔具,寻一个犁角缓坡背阴之处,放下渔箱。“人走茶凉,今天不会有事吧?”钓友惶惑。“你的大大的钓,一切有我,”野钓王轻松地说,“似这等好地方,不让钓鱼岂不浪费。”打窝,调饵,装竿,下钓,二人驾轻就熟,宛如少女刺绣老妇飞梭一般。
刚刚坐定,鱼未咬钩,对面一声吆喝:“喂,水库禁止钓鱼,不知道吗?”野钓王不慌不忙应道:“大哥,我们是治保主任锋哥的朋友,到这里来玩一下!”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放低了音量:“下次别来了啊,水库不让钓鱼!”野钓王又道:“谢谢啊,大哥,下不为例!”对面不再言语。二人垂钓一日,至傍晚丰收而归。
过两日,野钓王心痒难耐,又携钓友到长虹水库垂钓。钓友迟疑,野钓王劝慰道:“担心什么,一切有我!”说话爽脆,却堵不住水库管理员的口:“喂--谁在钓鱼啊,不怕罚款吗?”野钓王捏了嗓门应道:“大哥,我们是乡支书旺叔的朋友,他老人家让我们得闲到这里来换换空气!”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放低了声音,“是这样啊,下次别来了啊,水库不让钓鱼!”野钓王又应道:“知道了!”对面不再言语。二人自顾垂钓,至晚方回。虽是无事,钓友却发誓不去长虹垂钓了。
熬过了一个星期,野钓王撒了一个谎,载着钓友直奔长虹水库。钓友无奈之下,只好奉陪。
跟前两次一样,刚刚下钓,就有人喊话了。所不同的是,喊话的人这一次出现在身后:“谁让你们来钓鱼的啊,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水库禁止钓鱼,你们不识字啊?!”野钓王连忙递过香烟:“大哥,我们是水库杨经理的朋友,也没想钓多少鱼,消遣消遣而已!”“你认识杨经理?”来者问道。“杨经理,杨伟,老朋友了,怎的不识!”野钓王自己也点了烟,轻松地吐了一个烟圈--那烟圈旋转着将来者套住了。“杨伟,没错!”来者递过自己的身份证,“交钱吧,一千块!”一个烟圈向野钓王飘来,野钓王有点蒙了,身份证上分明写着“杨伟”两个字!“你--就是杨经理?得罪,得罪!”野钓王抱拳。杨经理却摆一摆手,道:“哪里哪里,你们这是在为我创收啊!我该多谢你二位‘老朋友’才对!”“真要一千?”野钓王没辙了。“你跟我去看!”杨经理带着野钓王去看告示牌。告示牌上分明写着:水库禁止钓鱼,违者罚款1000元。“不对啊,告示上写的不是违者罚款200元吗?”野钓王拍拍脑袋恍然道,“你使诈!”“白底黑字,一人一千!”杨经理道,“许你钓我,不许我钓你啊?”从树丛里拖出三块告示牌,扔到野钓王脚下。“这块罚款400元是钓‘治保主任锋哥的朋友’的,这块罚款800元是钓‘支书旺叔的朋友’的,这块罚款1000元是钓‘水库杨经理的朋友’的!”杨经理不慌不忙地说,“怎么样?我这线放得够长了吧?谁叫你们胆大妄为呢!交钱吧--一人一千,共两千元!”“这……”野钓王半生垂钓,誉满江湖,这一次却让鱼儿咬伤了眼睛。
“掏钱吧--你们可没少钓水库的鱼!”杨经理调侃道,“除非你是野钓王王升!”“野钓王怎么了?”听对方说出自己的大号,野钓王来了劲儿。“你要是野钓王,我不但不收你的罚款,还为你修一个专用钓台,随时候着!”“你知道野钓王的大名吗?”“方圆百里,谁个不知?”“那--你看看我是不是野钓王?”野钓王说着掏出身份证递给杨经理。“哎呀,得罪,得罪,真是野钓王--王兄!”杨经理看罢身份证,立即大叫道,“钓吧,快去钓鱼吧--我这水库不给野钓王钓鱼还给谁钓鱼啊?过两天来,你就有专用钓台了,保你钓得舒服服!”杨经理愉快地离去。这一天,野钓王与钓友收获颇丰,可他总是挥不去那种受伤的感觉。
两天后,野钓王独自去了一趟长虹水库。库边犁角缓坡背阴处果然修了一个钓台,上书“野钓王专用钓台”。野钓王“哼”了一声,拍拍屁股走了。
受伤的野钓王好久不钓鱼,想吃鱼只有往鱼档跑。老远就听见鱼贩的吆喝:“买鱼,买鱼,来自野钓王定点钓场的鱼哟--野生野长,水净味正!”转了一圈,只见每个鱼档上都挂了一张照片,上面一棵翠绿的大树下,野钓王专用钓台清晰可见。
“可怜我野钓王成了别人的饵了!”野钓王默叹一声,从此戒钓。
 
原名诸葛斌,字云冰。原籍湖北利川,现为东莞市桥头中学语文高级教师。2010年开始文学创作,有作品散见于《芳草》、《百花园》《散文选刊》、等报刊,曾获东莞市华萃杯微型小说创作大赛一等奖、“爱莲倡廉”微型小说创作大赛二等奖。
 
 
 
 
 
【作者: 】  【发表时间:2015/3/14】  【打印本页】  【关闭窗口】  【浏览210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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