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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东港区小小说创作委员会介绍
 
日照东港区小小说创作委员会
  日照市东港区小小说(微型小说)创作委员会成立于2012年2月,隶属于东港区作家协会。
由著名作家,山东省文联副主席,日照市文联主席赵德发先生任顾问,中国著名诗人,东港区作协主席辛崇发先生任名誉会长。林华玉任主任委员,张文红任副主任委员,现有市级作协会员10名,省级会员3名。
  该创委会是日照市第二个小小说研究单位,日常工作由主任委员林华玉负责。成立之后,已经多次召开会员作品研讨会,在各级刊物发表小小说作品20余篇,取得了一定成绩。
 
 
 
 
俺只要他娘俩平安
林华玉
  医院的产房门前就像一个剧院的舞台,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悲喜剧。那些被告知生了男孩的产妇家属,就像中了500万的彩票,喜逐颜开,买上几袋子的糖块,见人就分上一把,同时接受人家的祝贺;而那些被告知生了女孩的家属,则一言不发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色灰沉,唉声叹气,使人禁不住想起前几次落第的范进,更有甚者,如丧考妣似的嚎啕大哭。
  正强此时正焦急地等在产房走廊外边。还不时透过门缝向里边看——其实啥也看不到。
  妻子玉梅进产房已经足足两个小时了,产房里的每一声响动都牵动着正强的心。
  正强不时看看走廊里的那个挂钟,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
  两个小时二十九分钟零六秒之后,产房的门终于开了,护士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门前,她喊道:“王玉梅生了,她的家属在吗?”正强忙上前应道:“俺是,俺就是,您快告诉我,那娘俩身子咋样?”护士看了看这个外表粗糙、穿着土气,一看就知道来自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汉子,说:“恭喜你添了一个大胖丫头,六斤八两!母女平安!”正强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了一句:“感谢老天爷,感谢送生奶奶!”走廊里的人们一听这话,都哄笑起来,正强意识到他那话的不妥,忙改口道:“谢谢医生,谢谢护士!”
  护士也笑了,接着她问了一句:“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三年了,别的产妇家属见到我出来都是先问生的是男孩女孩,为什么只有你先问她们的身体状况?”其他的产妇家属也有这个疑问,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他的回答。
  正强憨憨地一笑,说:“男娃、女娃还不都是俺的骨肉。只要她娘俩健康,俺啥也不在乎。”接着他的表情有些忧伤:“俺刚一出生,娘就难产死了,俺最知道没娘的滋味。”
  走廊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林华玉,男,山东省作协会员,东港区作协小小说创作委员会主任。迄今已在《小说月刊》《短小说》《天池》《故事会》《百花故事》《新故事》等报刊发表作品数百篇,并有作品被《读者》《青年文摘》《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转载,出版有小说集《父亲捡了一本书》,该书获日照文艺奖银奖,入列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教材发展中心《2011年中小学图书馆(室)推荐书目》。
 
 
  
愿意为你留下来
王咏
  苏子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快要窒息了。
  早知道毕业会分配到这样一个穷乡僻壤来,说什么苏子也不会得罪那个从高中就苦苦追求着她的县教委主任的二公子。
  刚来时,那青青的田野,爬满豆角秧的木篱笆,寂静的乡间小路,甚至浑身沾满泥土味的孩子和他们土得掉渣的乡音……都带给苏子一种新鲜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就像一件用劣质染料染成的布衫,被岁月的潮水只那么涤荡两三次就褪尽颜色了。
  苏子开始厌倦这个贫瘠落后的小山村,厌倦这间冬天灌风夏天漏雨的破旧教室,厌倦这群整日里在泥巴里滚,且没有半点老实气的孩子……她想尽快办回城去。
  由于来自县教委方面的阻力,苏子托的人都不敢给她肯定的答复,只告诉她得慢慢地等机会。
  无休止的等待,使苏子无比烦躁,也枯萎了她脸上那朵在孩子们面前经常绽放的微笑。
  日子在犬吠与鸡鸣中艰涩地移动,苏子终于盼来了亲戚所许诺的那个冬天。
  这是个周一的上午,苏子正津津有味地讲课,突然发现班里有名的调皮鬼李健超伏在课桌上,与周围同学小声嘀咕着,而且,他们手里正传递着什么。
  “李健超!”苏子生气地大喝一声。那个坐在教市最后一排、穿着件蓝补丁棉袄的男孩应声站了起来,习惯性地吸了吸鼻翼,垂下头去。
  “你在干什么?”苏子的声音像门外呼啸的西北风,冷得让人发抖。
  “没……没干什么。”与苏子相比,李健超的声音小得几乎可以被省略掉。
  苏子从讲台上“噔噔噔”走下来,一把将李健超缩进桌洞里的右手拽出来,厉声地问:“你拿着什么?交出来!”
  李健超不语,脸上迅速蔓延开一抹血红。
  “快交出来!”苏子的手掌重重地击了一下课桌。
  好半晌,他才松开手心。苏子看清楚了:那是一张面值五十元的浅绿色纸币。
  苏子了解他穷困的家境:母亲早逝,父亲在城里做建筑工,家里只有他和年过七旬的奶奶。平日里大人恨不得将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钱。于是,她问:“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奶奶给的。”他脸上的那片血红愈来愈浓,像要冲破皮肤流淌出来。
  他居然会编造出如此拙劣的谎言,苏子不禁脱口道:“我看,这钱来路不明!”
  李健超抬起眼睛看着苏子,惶恐地摇了摇头。
  “好,那放学后跟我去找你奶奶。”
  苏子话音刚落,李健超就落下泪来。
  “怎么?不敢带我去找奶奶吗?害怕了吧?”
  苏子正为自己明察秋毫而得意,却听见班长抽泣着说:“不是这样,老师,他奶奶昨天,昨天……去世了。”
  他的同桌接着说:“老师,李健超要走了,他爸爸要接他去城里卖花。”
  “老师,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从没有见过真正的五十块钱,要李健超拿出来给我们看的。”他前面的同学满脸愧色地说。
  “老师,这钱真的是他奶奶给他的——临死的时候给的,让他给您买双鞋……”他的同桌又说。
  “为什么?”苏子的心乱成一团麻。
  “俺奶奶说,俺村穷,读书娃子又多,村里人做梦都想留住你。她听镇子上的刘半仙说,只要您能穿一双俺村人送的鞋,就不会惦记着走了……”从不落泪的李健超竟哭出了鼻涕。
  苏子的心像被皮鞭狠狠地抽了一下,痛得四肢发麻。她俯下身子,在李健超脏兮兮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含泪微笑着说:“对不起,老师愿意为你留下来,为大家留下来——只是,孩子,请你也留下来,好吗?”
  “好!”未等李健超说话,全班同学竟抢先替他回答。那齐刷刷的童音在屋子里回荡,久久不散。
  苏子转过身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纸,轻轻地将它撕碎,然后打开窗户一扬手,那如雪花般的碎纸片便飘飘悠悠地消失在风中……
那是一纸调令。原本,她明天将离开这所学校。
 
  王咏,女,莱西市文化艺术研究三级编剧,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青岛市作家协会理事、莱西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莱西市政协常委。迄今已公开出版、发表、获奖各类体裁的文学作品100万字,出版长篇小说《夕阳无语》《潇潇暮雨》,微型小说集《发光的女儿》,散文集《喊错名字的爱》。
 
 
 
欢迎新局长
林象沛
  付可顺的爷爷解放前当过国民党的副县长,后来因为贪污受贿被撤了职,还被关进了大牢,成了老付家的耻辱。他临终时对儿子付家国说:“这官场就是一口大染缸,在清白的纸进去后也会变得污浊不堪,所以以后我们付家的子孙都不可以做官,切记切记!”付家国心里不以为然,因为觉得还是当官威风,有钱,但是父亲见他不点头,就是不闭眼,付家国只得违心地点了点头,父亲的眼睛这才闭上。
  付家国不甘心代代都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自己就这么回事了,他就把希望放在了儿子付可顺的身上,一心一意的培养儿子可顺,可顺到也争气,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顺风,大学毕业后在北京考上了国家公务员。
  能拿上国家的俸禄,这就是公家的人了,付家国也就把它理解成自己的儿子做官了。所以当付可顺回家报喜时,付家国也很高兴,他让付可顺跪在爷爷的遗像面前,说:“可顺啊,你爷爷说过,不让子孙做官,就是不希望他的子孙贪财好色,对百姓态度蛮横,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种地是庄稼人的根本,清正廉洁是做官的根本!”付可顺流着泪说:“爹,你放心吧,我记住了。”
  付家国是两年前到审计局看门的,他勤劳一生,干不动农活了,看门这活对他是一种享受。这个瘦巴巴的老人勤快利索,整天把大院扫得一尘不染,卫生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得到审计局员工的好评。
  五月的一天,阳光明媚暖风拂面,付家国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对着手机哼着说:“这么快呀。那我这活也干到头了,什么?15分钟就到了……”
  接了电话的付家国坐到传达室的椅子上,点上一支烟吱吱拉拉地抽着。他瞅着审计局的大楼前一些人在那里忙活,有人从仓库里抬来了红地毯铺在楼前。办公室主任恬三忙的最欢,他吆三喝四地对人们指手画脚。
  付家国瞪着大眼越瞅越不对劲,他从传达室直奔办公大楼而来。他看红地毯上没人,哈腰拖着红地毯就往墙角拽,人们被付老汉弄呆了。办公室主任恬三反应的最快,他说:“老付头,你疯了。这是欢迎新局长用的,你干吗。”付家国说:“一个小小的县来了一个小小的局长用得着这样的排场吗?这不是腐败是什么?”恬三和付家国为了争地毯推扯在一起。
  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开到了审计局的大楼前,新来的局长望着拽着红地毯的办公室主任恬三说:“怎么回事?”恬三说:“给领导铺的红地毯,老付头非要扯了不行,这老头子今天疯了。”付家国望着新来的局长,脸色铁青,说:“你说说,一个小小的县来了一个小小的局长,用得着这样大的摆场吗?”新来的局长脸色通红,低头说不出话,恬三呵斥道:“老付头,你今天是不是撞邪了,连新局长都不放在眼里,你……”新局长打断了他的话,说:“把红地毯撤了吧,他说得对,他是我爹。”
  这个新局长正是付家国的儿子付可顺,因为工作突出,他被上级派到老家当审计局局长。
老付头刚开始是准备要在儿子来审计局赴任后就走的,说是避嫌,可见到今天的情景,他又如论如何也不走了,他说要看紧儿子,防止这张白纸被染缸染得乱七八糟。
 
林象沛,退休教师,曾在《精短小说》《金海岸》《日照电视报》发表微型小说作品,已有两部中篇小说面世。
 
 
 
 
惊魂一刻
张文红
  酷暑难耐的夏日中午,老刘赤脚走在被烈日烤出油的柏油马路上,他似乎都能闻到被高温炙烤后有点糊了的脚丫子味,但奇怪的是他竟感觉不到痛。
  他心里那个恼呀,心想我这是咋了,咋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呢,让人看见那得多丢脸啊。幸好平时一直车水马龙的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于是他加紧脚步往前走,他急切的盼望着能赶紧回家以躲避这似火的骄阳,更要命的是他需要赶紧找双鞋子穿上。
  突然他停住了急匆匆的脚步,空荡荡的大街上突然多出了一个老太太,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太太让他有些犯了难,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马路中间呻吟着,老刘环顾了四周,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他娘的,一个鬼影子也不见”。
  本想一走了之的老刘,犹豫了一阵还是走上前去询问情况:“老人家你这是咋了?”
“不小心摔倒了,这该死的马路。”
听着老太太的回答,老刘感到莫名的惊诧,这么平坦的大马路,平时环卫工人打扫得连个大点的石子都看不到,怎么还会平白无故摔跤呢?
  老刘想上前搀扶起老太太,可这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沉得像一座山,任凭老刘怎么拉都纹丝不动,只是一个劲地呻吟。
  老刘想还是赶紧联系一下老太太的家人吧,于是掏出手机,按照老太太说的号码打了过去,并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可总待在这烤出了油的大马路上也不是办法,老刘同时拨打了医院的120急救电话。
  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工作后,老刘心想老太太的事都安排好,这下总得赶紧回家找双鞋子穿上了吧,于是告诉老太太她的家人和医生马上就到,他有急事得赶紧走。
  可就在此时,让老刘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刚才拉都拉不起来的老太太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起来,双手像钳子一样的箍住了老刘没穿鞋子的大脚,让他动弹不得;而刚才连个鬼影子都不见的大马路上却恢复了平时的喧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一番热闹非常的景象。
  人们逐渐的围过来,老太太痛苦地向众人痛陈自己是如何被老刘自行车撞倒的,老刘正想反驳呢,转脸一看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身旁果然有一辆自行车倒在地上。
  同时,医院的救护车也拉着它那一声声哀怨的警笛停在了老刘身边;老太太的三个子女也似天降般出现在老刘面前,并厉声质问老刘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的母亲都那么大年龄了还要遭受如此大罪。
  老刘几度要辩解,可他一张嘴怎么抵得住那么多张嘴的同时攻击呢?而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也纷纷表现出了异常的正义感,不停地用手指着老刘说着他的错误。
  许是炎热天气的缘故,也许是刚才着急赶路让老刘有些几近窒息的感觉,百口莫辩的他,在这热得马路都能出油的夏日中午,却一阵阵地冒冷汗,但怎么也找不到能解脱的出口。
  “老公,老公,快醒醒,你怎么了?”老刘在妻子一声声温柔的叫声中慢慢睁开眼睛,在桔黄色台灯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温馨的卧室里,眼前是老婆那张亲切熟悉的脸和一脸关切的神情。
稍缓了一下神,老刘摸了把满是汗珠的额头,无比欣慰的长叹一声:“幸好是个梦。”
 
张文红,女,已经在《精短小说》《金海岸》《日照日报》等报刊发表作品若干。
 
 
 
紫竹夜空
费立卿
  夜晚,工地终于停止了喧嚣。工棚里的三个女人却还没有安静下来。大姐和三妹正在说着悄悄话。二姐一向不爱和她们掺和,现在她躺在铺位上无所事事,心里琢磨着该怎样尽快睡着才好。隔壁的几个男工友真臭,整晚傻吵吵,白天不好好干活,敢情他们的精力都用在晚上了。嚷嚷得比耳边的蚊子还凶,她恨不得跳过去一巴掌将他们都拍死才好。
  二姐心里正骂着,前边楼框架上又传来萧声。这让二姐更来气。孙猴,这个可恨的孙猴,整天将他那节黑黑的破竹子吹来吹去,现在居然吹出调子来。听着这箫声,像是他不知有多少怨怅,敢情他的心是哀愁做的。孙猴是河南人,在这个城市打工有三年多了。三年来他没有回过家,他有没有家还要待说。二姐刚来工地认识的头一个人就是这孙猴。那天他的腰里别着那节竹子,因为好奇,就记下他了。没想到后来的日子那节竹子给她带来那么多的烦恼。此时二姐恨不得孙猴从十八层楼上摔下来。她不想听,满脑子都是这哀哀的箫声。大姐与三妹真的睡着了?二姐猛然爬起来,却悄悄走出工棚。
  二姐的身影在工地的灯光下,时隐时现。现在该是十楼了。她浑身是汗,气喘吁吁。该死的孙猴,你为什么一定要到十八楼,二姐我实在没力气再往上爬了。箫声依旧。听着这箫声二姐就有了愤怒的力量。
  二姐总算爬到孙猴所在的十八楼,她身子一软,就势坐下来。孙猴的身子倚在架管上,面朝西北,那是太阳和月亮落去的地方。夜晚灯光下的孙猴看上去远比白天潇洒,看来还是一只大有造就的“猴子”。白天孙猴干架管时,虽然年近四十,却捷如少猴。那次在十楼她不下心摔了一跤,要不是孙猴拽住了她的脚,后果就很难想象了。那天他为什么单单拽着我的脚呢?事后二姐就像伤了脚一样,没事总摸着自己的脚。
  箫声在挖着二姐的心,她看清楚此时的萧管有泪滴下来。二姐摸到了一块水泥砖头,看着孙猴的背身。此时孙猴全然不觉,看来他势要把月亮吹起来不可。
  “爬上去了。快去捉奸吧。”女工棚里有人压低声音对着男工棚说。
  “看好了。真的爬上去了?”
  “没错。看清楚了。现在指不定……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去吧。”
  “大伙儿一块去。谁不去是那个。”
  “走,走。一块儿去。”这是大姐与三妹的声音。
  二姐手里举起的砖头迟迟不肯扔出去,就算二姐憋足了劲儿猛击上孙猴,恐怕未必打着他。就算有幸打中,那也无所谓,二姐手里的砖头还没杏核儿大呢;况且二姐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二姐很清楚,她一旦出手,那萧声就无人再续了。二姐的泪还没有流完,她想起了那个抛弃她的人,还有现在母亲怀里的她三岁的女儿。孙猴离开架管,后退了几步。看来有些累了,他轻轻擦拭了萧身。萧身或许着了些夜露。
  “快,快!不吹了,没声了。”一场包围战正在上演。
  没了箫声,二姐有些害怕。她站起身来正在犹豫,不知往前走还是该下楼去。此时大姐已冲上楼来,一把抱住了二姐。一个男工友也从背后抱住了孙猴。其他人马上围拢过来。孙猴不知所措,看着二姐瑟瑟发抖。众人努力,将他俩面对面紧紧对在一起,将两人来了个肥肥的吻。二姐挣扎着摆脱了孙猴的嘴,将一口唾沫吐在孙猴的脖子里:“呸。萧味。”
  二姐突然“哎哟”一声,蹲下站不起来了。不知是谁有意还是无意踩了她一脚。这一脚应该带着醋意。三妹将孙猴上衣一把撕下来:“愣着干什么?有情有意的背下去呀。”
要知道,同住一个窝棚里的工友,还有什么秘密能保得住呢?
 
  费立卿,日照东港区作协会会员,日照小小说创作协会会员。迄今已在多家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微型小说百余篇(首)。
 
 
 
下岗证
孙先爱
  那一年,小赵小钱小孙小李年岁相当,并且都是因为沿海小城建码头,农转非后进厂当的工人。
  小赵小钱小孙小李因为当年渔村穷上不起学,都是小学毕业的半文盲。小赵小钱小孙小李没有文化,坐不了办公室当不了官,他们只能在车间里干好本职工作。
  他们出自同一街道办事处,又同一年进入同一厂子,在厂都是普通工人,回家又同路,他们一起看电影,有饭大家吃,有酒大家喝。
  转眼,十几年过去,他们的友谊有增无减,可他们的厂子却支撑不住了,小赵小钱小孙小李终因厂子经营困难下岗了。
  手里握着单位发的下岗证,小赵小钱小孙小李他们自己开了个告别宴会,会上小赵举着酒杯哽咽着说:“往后,我们就像一筐蛤蟆倒在汪涯上——各人有路各人爬了,好在我们住在同一街道,将来谁有本事,希望拉把拉把咱们这帮难兄难弟!”小钱小孙小李异口同声:“那是那是!”
  每天早出晚归到一家一家的厂子去找工作,可没文化没技术的他们几个月过去了,还是一事无成。
眼看工作无望,有头脑的小赵首先发表意见:“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工作无望,我是不是应该想想别的出路?”
  别的出路?他们绞尽脑汁想着出路。父亲都是老实巴交的打鱼汉,他们没有门路可走!
  最终还是小赵先开口:“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过去我们这地方是一个小渔村,父辈们靠打鱼糊口;现在发展成一个新兴的沿海城市,我们在这个新兴的沿海城市里,何不去市场卖鱼做个自由自在的小生意人?”
  “对呀!”小钱小孙小李同声异口。
  他们都打听到卖鱼必先包摊,有了摊才能有卖鱼的地方,摊位需每人一个,一个摊位费每年8000元,同时他们打听到有下岗证的可能优惠,具体怎么个优惠法他们还没打听到,得找工商所和市场管理人员去办。
  他们拿着下岗证走进了市场工商所和市场管理办公室,工商所的工作人员和市场管理人员异口同声“照顾,每人每年少交二百元。”
  他们握着下岗证往楼下走,小钱碰到本村卖鱼多年的邻居老周,老周听他们说明个中原因露出惊讶的神色:“小钱,你姨夫不是市工商局的副局长吗?你怎么不去找他?”
  小钱经姨夫一说,市场工商所的工作人员和市场管理人员都同情的说:下岗职工创业难,第一年的摊子费就免了吧!
  小孙姐姐家和市场管理办公室主任是面对面的邻居,经姐姐意思意思,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下岗职工再就业是得支持就先交3000元吧。
  小李表姐的大伯哥,和市场工商所所长是战友,经表姐的大伯哥通融通融也得到了回音:下岗职工就照顾照顾,一年就交一半吧!
只有小赵祖孙八辈都是下海的渔民,左邻右舍也没个当官的,既没有门也没有路,只能哗哗哗地交了7800元的数!
 
孙先爱,渔民,已在《金海岸》《日照电视报》等报刊发表作品多篇,并有作品获奖。
【作者: 】  【发表时间:2015/3/14】  【打印本页】  【关闭窗口】  【浏览192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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