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其彬，男，汉族，49岁，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工作于纳溪区地税局。已在国内外报刊、网络发表文章100余万字，并多次获奖，其中作品《门前那棵桉树》荣获第二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约婚》荣获“文化杯”全国短篇小说大赛三等奖。已出版长篇小说《凤凰飞翔》、文集《不缺的月亮》，著有散文集《蓝天碧野》、小说集《风吹雨淋》。

短篇小说

贡   酒

闵其彬 

　　“紫儿呢？紫儿怎么没有回宫？”王母娘娘宠爱小仙女，见紫儿没有回天宫，不安地问。

　　“我们一起去，一起回的啊，七仙妹哪里去了呢？”红儿看了看，七仙女只有六个回来，一头雾水。

　　“七仙妹走最后，在六仙妹后面，六仙妹知道吗？”橙儿疑惑地看着六仙妹说。

　　“开始是一起走了的，以为她在后面一直跟着呢，我也不知道七仙妹怎么走掉了？”蓝儿说。

　　“紫儿最小，你们怎么不让她走最前面？却让她走在最后，你们看，走掉了怎么办？”王母娘娘大声吼道。

　　“她自己要走最后的，每次都是她走最后。”绿儿解释说。

　　“我叫她走最前面，她说不，她说自己不熟悉，害怕带错路。”红儿也说。

　　“她应该走中间啊，你们怎么让最小的走最后？出远方应该从小到大，小的在前面，大的在后面依次排列，小的胆量小速度漫，在最后没人保护。”王母娘娘唠叨起来。

　　“我们让她走中间，她也不愿意，她自己要走最后。”黄儿说。

　　“谁走前走后都一样，都这么大的了，七仙妹喜欢走最后，她说在后面好看风景，我们就让她走最后，今天又不是第一次。”青儿说。

　　“我要紫儿，我要紫儿，不管那么多，你们跟我找回来……。”王母娘娘哭闹起来。

　　“娘娘不哭，娘娘不要哭，我们去找七仙妹，一定找回来。”红儿、橙儿、黄儿、绿儿、青儿、蓝儿围着娘娘劝说。

　　“不行，你们不能去找，再失掉一个气死我啊，快叫托塔李天王。”王母娘娘立刻冷静下来说道。

　　“娘娘别生气，我就去叫托塔李天王。”铁拐李在旁说。

　　“娘娘尽管吩咐，我来啦。”托塔李天王在灵霄宝殿外赏景，听到里边闹哄哄的，急忙跑过来倾听，正好听到王母娘娘叫他，破门而入来到王母娘娘跟前。

　　“托塔李天王，你来得正好，我正在有急事找你，我的七个仙女今天外出洗澡，紫儿走掉了没有回来，你马上带天兵天将把她找回来。”王母娘娘叮嘱说。

　　“紫儿很乖觉，不会有事的。”张果老安慰说。

　　“好，好，我就去，一定把紫儿找回来，请娘娘放心。”托塔李天王宽慰说。

　　“嗯，紫儿没回来我心不安啊。速去速回，我就在灵霄宝殿外等候你的好消息。”王母娘娘擦擦泪水，心平气和说。

　　瞬间，托塔李天王乘天马带领天兵天将巡视去了。

　　每逢七月七日（农历），七仙女都要出去洗澡，一年中就只这一天可以外出，一般都是在瑶池。平时他们不得离开天宫，因此七月七日这一天是他们最期盼的，尤其是临近的前些时日，七仙女出天宫心情更为强烈。今天，七仙女早早告别王母娘娘，从天驾云迤逦而降，来到一地方，俯瞰群山连绵起伏，峰峦不断，大势峥嵘，雨丝霏霏，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把山装点得婀娜多姿。都说天上好，仙境美丽无比，这人间风景却胜过仙境。七仙女被这般景致吸引，遂按下云头，缓缓降落在一小山上。霎时，金光照耀，云开雾散，一个绿波闪闪的湖呈现在七仙女眼前，定睛看，这山原来是一个湖中小岛，湖被群山环绕，湖中有山，山外有湖，山水相映，相得益彰。山上杂树郁翠、山花烂漫。湖中波光粼粼、野鸭翔鸣、白鹭云集。叉河密布，向群山深处延伸,显得格外清幽,神秘莫测,好一个人间“水上迷宫”。

　　“仙姐姐，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地方太美了，堪比瑶池，我们何不下湖沐浴？”紫儿在水边摘下一朵鲜花嗅着。

　　“是啊，山水秀美，比瑶池还美。”黄儿戏着水说。

　　“管它什么地方，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洗澡，换个地方尝尝新鲜味怎么样？”蓝儿望着飞来飞去的白鹭说。

　　“蓝儿说得好，换个地方换个胃口，这么美的湖不洗洗肯定要后悔的。”青儿马上附和说。

　　“洗就洗吧，今天我们出来就是洗澡的，只是以往都是在瑶池，今天无意中来到这里，没想到这里还比瑶池漂亮。”红儿说。

　　七仙女看看四周，静得出奇，这偏僻绝境之地哪里有人烟，他们想到。于是放心地脱下衣裙，将衣裙放于小岛草坪上，缓缓走入水中。

　　七仙女仿佛就是一个模板倒出来的，他们身形一致，穿着一模一样，惟妙惟肖。玉体浸润在清澈的湖水里，荡起层层波纹，就像一群游弋在圣水中的金鱼在展示自己美妙的身姿，让人百般疼爱眼馋却又可望而不可即。粉红的身躯嫩柔细腻，与绿树倒影、青山净水映衬着，仿佛水中绚丽之灵光。一头青发飘浮水面，如万般丝绦，滑润柔美。

　　“姐姐，这般景致胜过天上美景啊，不来不知道，看到真是吓一跳，没想到有这么优美的地方。”蓝儿划水游着说。

　　“都说天上好风光，我觉得人间的景色才是最好的。”紫儿仰游着，双手次第绕圈，就像划动单薄的船桨形成的圆圈，圆弧一半淹在水中，另一半在水上，浪花四溅。

　　“这水洗澡好舒服，很清爽，我们多洗会。”青儿在水面躺起说。

　　“我都想多洗洗，就怕娘娘怪罪。”红儿说。

　　“怕什么？我们就多洗会吧，一年到头出来一次，出门就是一天啊，回去跟娘娘说清楚不就行了吗？”黄儿踩水笑呵呵说。

　　“即即即，足足足。”一群鸟在湖上空盘旋，鸣叫着，斑驳的影子投射到湖里，湖水似乎更有了灵气，欢快地跳跃起来。

　　“好漂亮的鸟，天鹅，天鹅，你们快看。”紫儿呆呆看着惊叫起来，手指着。

　　她们朝天上仰望，“即即即，足足足……。”众多鸟正像战斗机群俯冲湖面并从她们头顶掠过，好像七仙女的到来侵扰了她们神圣的地盘，发出强烈的不满抗议。

　　“脑壳跟鸡头一样，我看清楚了。”紫儿说。

　　“颔跟燕子相像。”黄儿说。

　　“颈就像蛇身，有麟。”橙儿说。

　　“我注意到了，尾巴跟鱼差不多。”青儿说。

　　“你们看，它们有几种不同的色彩，真是雄奇高大，精美靓丽。”蓝儿说。

　　“颜色很好看，是什么鸟哦？天上也没有这么漂亮的鸟。”绿儿说。

　　“哦，我想起来了，听太上老君说过，人间有一种鸟，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大雄伟，吉祥珍贵，是鸟中之王，叫凤凰。”红儿回想说。

　　“就是就是，一模一样的，我们看见凤凰，会如意吉祥。”绿儿来个鲤鱼翻身，兴奋地仰泳说。

　　“当然喽，见到吉祥鸟，是好兆头，今天我们都见到了，运气不错。”黄儿橙儿说。

　　“天上飞着凤凰鸟，湖中凤凰在洗澡。”紫儿仰望着凤凰诗意大发，出口成诗。

　　“哦哦，安逸，我们成了凤凰了。”黄儿笑得很甜。

　　“啥子凤凰洗澡？你看凤凰成双成对的，我们是清一色，很单调。”蓝儿调侃说。

　　“凤凰湖中洗澡，嗯嗯，有意思，就叫这个湖为凤凰湖，怎么样？”红儿会心地问。

　　“凤凰湖，凤凰湖，好名称。”仙女们觉得很好。

　　七仙女在湖里嬉戏，阳光照射着湖面，穿进湖水，粘糊在七仙女白嫩的胴体上，那胴体似乎害羞，不让人看清，随清波荡漾开来。七仙女遂刻“凤凰湖”三字于岛中黄桷树上，久而久之，凤凰湖因此得名。

　　太阳西下，七仙女上岛穿衣裙，依依不舍离去。跟往常一样，紫儿仍在最后，只是今天心情更加留恋。留恋湖里的净水、小岛上的青草、山上的绿树、清爽的空气，还有那“即即即，足足足”飞翔的凤凰……。

　　七仙女飘过一片丛林，见一条大河，不远处一条小溪汇入，小溪上一瀑布悬挂岩口，好像白色飘带，雪沫烟花，云雾缭绕，流水淙淙，两岸葱绿，山花烂漫，清新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味，太爽了。紫儿走在最后，被这绚丽缤纷的景色和清香吸引，于是悄悄按下云头，降落到一颗黄桷树旁。紫儿见此树如冠，形似伞，干像柱，枝叶铺开几十丈，好比月宫里吴刚砍伐的月桂树。紫儿惊奇地绕树走过去，突然见一人伏桌沉思，又像是入睡，石桌上有笔、砚、纸、墨、水壶。紫儿轻轻来到石桌旁，一股醇香入鼻，顿觉怡然清爽、赏心悦目。紫儿知道那壶中装的不是水而是好酒，那人可能是贪杯入醉。

　　紫儿情不自禁地连连叫起来：“好酒，好酒，好香醇哟。”

　　“谁呀，谁呀？谁偷喝我的好酒？”那人睡眼惺忪抬起头说道。

　　“你喝醉了吧，快回家休息。”紫儿驻足关切地说。

　　“我怎喝醉了，我是酒后沉思，你是谁？”那人抹抹脸，似乎要将醉眼朦胧的脸弄平顺，听到轻言细语声音，来了精神。

　　“那先生是有什么心事吧？”紫儿上前一步试探说。

　　“没有没有，有什么心事哟？坐坐。”那人看到来人惊诧地示意说。石桌周围的石凳，好像在等候客人的到来。

　　“看样子你经常来这里？要不……”紫儿看着光滑的桌凳说。

　　“我只要在这里，每天都来，我已经离不开这儿。”那人说。

　　“哦，那为什么？你是做什么的？”紫儿问。

　　“我以前在朝廷做官，因直率刚烈，不为朝廷所容，被贬嫡流放南方，后流落于峨眉山，在峨眉山几年，曾到渝州。我喜作诗，名李白，号青莲居士。从峨眉山到渝州那晚，天空灿烂，明月高悬，心情澎湃，便作峨眉山月歌。”李白娓娓道来。

　　“哦李白，诗人，背出来听听，我也喜欢诗。”说起诗，有共同的语言，一下子拉近了距离，紫儿觉得清热起来，走进李白说。

　　“桌上有，你看吧。”李白有些傲气说。

　　紫儿注视着桌上，看了一会，好像要把诗装进肚子里，匆匆拿起来兴奋地读起来：

　　峨嵋山月半轮秋

　　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

　　思君不见下渝州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小渝州，写得好，写得好。”紫儿念诵着连连称赞。

　　“那是前年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和朋友从清溪乘舟到渝州，顺水而下，我们趁着明朗的月光，欣赏两岸无边的美景，来到一个港口，见舟楫穿梭，客货繁忙，商贾云集，我们被这热闹非凡的境况陶醉，遂靠岸小憩。到岸上，便闻到浓浓的清香，嗜好喝酒的我和朋友知道这儿有好酒，禁不住进酒店把盏一阵，醉醺醺地带着几壶酒走了。后来我知道这儿是大渡口。”李白打开记忆的匣子说。

　　“你怎么到这里的，为何不回家？”紫儿看着李白，不解地问。

　　“那次我们路过并偶然发现这里有美酒后，到渝州住了一段时日返回这里居住下来，这里就是我的家，景色秀美，气候宜人。距这儿不远处有一小溪，也叫清溪，水清澈透明，淙淙流入大江，两岸青山常绿，野花相伴，真的太美了。这清溪和我诗上的清溪同名，我每天到这里就把那首写成的峨眉山月歌拿到这里，把大渡口清溪寄寓峨眉山清溪，可是大渡口清溪比诗中的清溪美得多。”李白回答说。

　　“哦，是这样，原来这儿就是你的新家。”紫儿看了一眼李白，低头说。

　　“来，喝酒，吟诗喝酒更有雅致，好酒入口，灵感就有，我有很多诗就是酒后所作。”李白微笑着斟了一盏递过去说。

　　紫儿被浓郁的酒香熏染，就像酒精中毒的喝酒高手久违地急忙伸手接住，以往的高雅和含羞顿时忘得一干二净。冠状树下，仙女和诗仙沉迷一起，因为他们既爱诗，也喜欢美酒。

　　清溪与长江交汇临近大渡口旁居住着蒲姓人家，相传蒲氏老祖宗与杜康交厚，长期与杜康一起酿酒。光阴荏苒，时时变迁，很多代以后，蒲氏家族不知何时从何地迁徙来到大渡口，并办起酿酒作坊，以酿酒为业代代相传，经久不衰。

　　大渡口一带海拔200多米，处长江黄金口岸，土地肥沃，很适宜高粱、水稻、小麦、玉米、豆类等农作物的生长，这些五谷杂粮是酿酒的最佳原料。气候暖和湿润，土壤和粮食发酵产生的微生物，非常适合酿酒。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成为酒业发展的理想之地。

　　托塔李天王在空中巡视，没有发现紫儿的踪影，于是下界找来土地神，要土地神极速查找紫儿下落。土地神调动地兵地将，发现紫儿在一棵大树下正与一书生饮酒。

　　托塔李天王回到天宫报告说：“紫儿找到了，下凡在大渡口旁的一棵大树下同一个白面书生饮酒。”

　　王母娘娘惊呆了：“不会吧，和白面书生饮酒？紫儿不会酒啊。”

　　托塔李天王说：“我在天上、空中巡视，并无紫儿讯息，我想紫儿可能下凡了，就要求土地神查找，果然找到了。”

　　王母娘娘动怒说：“得了，跟我快快拿来。”

　　托塔李天王调动八个天兵天将，腾云驾雾来到清溪大树下，见紫儿和白面书生交谈甚欢。

　　“紫儿，我们奉娘娘之命，特来捉拿你回天宫。”木叉直说。

　　紫儿看都是天兵天将，在天宫时与他们常常在一起玩耍，交往很深，他们的到来，紫儿并不觉得意外。

　　“你们来了，快坐。”紫儿招呼说。

　　“娘娘等着你回去呢？”哪吒催说。

　　“知道，坐坐吧，难得的机会，一会我跟你们回天宫。”紫儿说。

　　天兵天将围坐在桌旁，李白将诗稿从桌上拿下来，放在树根上。

　　“这是人间的大文豪李白，诗写得很好，我们成了酒朋诗友。”紫儿介绍说。

　　“你们来这里不易，喝点酒再回去。”李白扭开壶盖，陡时清香扑鼻，酒香四溢。

　　“天宫的酒你们喝得不少，人间的酒你们尝尝看感觉怎么样？”紫儿帮腔说。

　　天兵天将已被酒香浸染，听紫儿这一说，喜形于色，目不转睛地看着酒壶。桌上只有一个酒樽，只有一个一个地喝，李白斟满一樽，紫儿端过去，先递给哪吒，不一会功夫，天兵天将都喝了一樽，李白见他们意兴正浓，又继续斟酒，不多时酒壶空了。

　　“这酒比天上的酒好喝多了，不燥辣、不钻口。”金吒说。

　　“纯和，甘绵悠长。”银吒说。

　　“李白，他们都是天上的名将，你看喜欢上你的酒了。”紫儿开玩笑说。

　　“酒不是我的，是巴蜀液公司蒲氏三兄弟酿造的，蒲氏三兄弟重视文化，高薪聘请我为总公司文化经理，喝酒终身免费。你们等等，我马上去拿，喝过痛快。”李白说。

　　“嗯，好好。”天兵天将齐声说。

　　一会，李白拿来几壶酒，喝了好一阵，他们都称赞这酒比天上的酒好。

　　天兵天将醉醺醺地同紫儿回天宫。

　　“紫儿，你到哪里去了，如实招来。”玉皇大帝已等候多时，怒目圆睁高声问。

　　“父皇，你不是很喜欢喝酒吗？我发现了人间的好酒，比天宫的酒还好喝。”紫儿说。

　　玉皇大帝嗜酒如命，不但喜喝酒，而且是品酒的高师，听紫儿说人间也有好酒，怒气顿消，连忙问：“嗯嗯，好酒，在哪里？在什么地方？。”

　　紫儿微笑着走近父皇，将发现酒的情况如实说了。

　　“哦，哦，果真你发现好酒，我免治罪你，速唤韩湘子将李白招来天宫。”玉皇大帝发令说。

　　“哪吒他们把李白带来了，他就在外面的树下。”紫儿说。

　　“还不招他进来。”玉皇大帝欣喜若狂。

　　“这个就是李白，人间的大文豪，喜欢饮酒作诗。”紫儿带李白到玉皇大帝跟前，李白忐忑不安站着。

　　“李白，你说说你那酒是怎么一回事？”玉皇大帝笑着说。

　　“前年我从峨眉山乘舟到渝州，途径大渡口，闻到芳香扑鼻的酒香，我们经受不住酒香的引诱，于是停舟靠岸，来到大渡口，见热闹非凡，一派繁华，浓浓酒香四溢，人们点头哈腰，喜笑颜开，沉迷于美酒中。我们喝酒和他们摆谈得知，大渡口盛产五谷杂粮，五谷杂粮是酿酒的极佳原料，那里水质、气温、土壤也非常适合酿酒，起先蒲氏老祖宗在大渡口后旁办酿酒作坊，随时代变迁，已由原来的小作坊变为现在的近万口窖池，年产基酒几十万吨的规模宏大的巴蜀液集团公司，大渡口因此被称为中国酒镇·酒庄。蒲氏三弟兄经营管理科学，非常重视酒的质量和企业文化，所创品牌‘名潭’、‘天仙洞’等令人一醉方休、爱不释手……。”李白心有余悸地说。

　　“有这么好的酒？我怎么不晓得？”玉皇大帝说。

　　“紫儿功绩很大，发现了最美的酒，不然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的酒。”王母娘娘高兴地说。

　　李白走向前，拿出腰间的酒毕恭毕敬地说：“我随身带有一点酒，玉皇尝尝吧。”

　　李白视巴蜀液酒如同喜欢作诗一样，酒、诗已经是他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随身携带，李白觉得只要喝巴蜀液酒就有灵感，就能写出绝世好诗。

　　李白扭开壶盖，顿时馥郁芬香、浓香袭人，李白还没有斟好酒，玉皇大帝已被酒香勾引得垂涎三尺，顾不及威严，站起来拿起酒壶就喝，喝了半壶连连说：“绵甜、甘洌、纯正，好酒，好酒，胜我天宫玉液琼浆。”

　　“李白，我免你和紫儿之罪，赐你‘酒仙’之名，从今以后你的任务是负责把巴蜀液的酒全部运来天宫进贡，蒲氏三弟兄酿造出极品好酒修道成真，收归天宫为仙并派往巴蜀液公司管理。”玉皇大帝说。遂下旨。

　　“是是，谢主隆恩。”酒仙叩首说。

　　玉皇大帝抿抿嘴：“嗯，嗯，千酿万造千万窖，巴山蜀水巴蜀液。中国大渡口酒镇·酒庄，给我酿美酒的好地方！”

　　空中顿时出现一道彩虹，似乎是巴蜀液与灵霄宝殿之间的桥梁，色彩缤纷的彩虹仿佛散发着浓浓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