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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会员连秀艳文学作品专版

  

  连秀艳,女,黑龙江省宝清县人,中共党员,现就职于宝清县供销联社。80代年起开始写作练笔,有部分文字散见于报刊杂志。黑龙江诗词协会会员。20144月在合集《大事小说》中发表诗歌<雪,默认了我头上的一些白>17首,其中散文诗8首。湖南《娄底诗词》发诗歌《等待归来》《北方文苑》发<粽子的浓香><弃书之痛>等多篇诗歌散文。《挠力河》发散文诗<雪啊雪>等多篇诗歌散文。2015年有十五首诗入选同题合集《行走的风》。双鸭山日报,双鸭山矿工发《那几页日历》等多篇随笔散文。

 

散文诗作品

                               你还挑着那副扁担

 

  一直腰,你就把去年和今年的春天,一起挑过来。你在一颗树旁放好扁担,放好另一颗多年的树。

  老白菜和小白菜都乐呵呵地,发芽葱青青白白,左看右看,看看这世间多了谁少了谁。你在一口旱烟里拨亮一句方言“俺那嘎达水土好,啥菜都好吃。”

  一副扁担,把一小块土地的忠诚担进城里,也把人性的平实与和善,捧给另一些人。许多人和我一样,试图躲过那些精心炮制的新鲜和标牌,只想回归淳朴的内心、干净的乡土。 

  不想诅咒那些阴谋里、手段里,又名科学里的后天栽培、种植,它们日益在围剿我们,我们也只能,左突右奔地实习游击战术。

  感谢!你的肩担手提。感谢!你的翻山越岭。你用那副扁担挑来的故事,多像乡间树下的大碗茶话,一唠就是日升三竿的暖。

 

                                      怀抱一丝阳光

  一不留神,就误入岁月的深处。举头辨认四周,我仿佛在既熟悉又陌生的梦境里。那些梦境,大都是被别人逃离、甩开、追赶过的遗址,废墟,塌陷区,这些于我是一种擅入。

  中年的眼神,总是擦不去沧桑,心境更接近最后的狂涛巨浪。

  不经意,就绕道事物的背面,石头的内心。触碰到生活的粗糙,伤害,疼痛以及沦陷。此刻,我选择过往里积攒的那些阳光,用以怀抱,照亮夜晚的黑和初春的冷。稳定内心的阵脚,也慢慢抚平支楞八翘的生活。

  诗是这阳光里的一丝,她照见我的内心,扶起我疲软的思想。一些疏淡的时光,便浸在一些文字的山水月韵里,摇晃春色。偶尔,分不清青葱还是衰老,自己便浅笑,温暖,甚至怀春。 

  怀抱一丝阳光,春天便似乎可以不离不弃。

 

                                             旧信件

  我在翻找另一些旧物,它们老是被藏得过于隐秘,这是我不希望的。而许多事物总是习惯压下另一些事物,另一些心情。

  我从一本旧书里抖落一封旧信件,那是小弟的字迹,八个姐妹中就他爱写信,没想到,每个字迹,现在都成了绝迹,每种心情都成了绝情。

  和成千上万的人一样,他绝于煤,绝于光明里的黑暗。他躲过几场大事故,却没躲过一次小事故。很多人都曾让他离开那样的险地,他说:再干满一个合同。没想到,那份合同没有放过他,和他签下了生死。那个羁绊他离开的爱情也没有放过他。他却放手了很多亲人。

  从此,他所有的亲人都和煤结仇,都和煤老板结仇,都和靠媒取暖发电的方式结仇。他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轻而易举地,以另一种残缺式的完美,永远铸就了一种残缺。

  没有遗言,曾经说过的话,都是遗言;没有愿望,亲人的安好就是全部愿望。

我没有把这封信看下去,这封旧信,早在过去的时光里温暖过我,现在我不要它带来的伤害。有些事不想提及,就让它藏于内心深处。深到煤的底层,深到永远不被发掘。

 

                                       六月的孤独

  风吹过。风摧残过。

  六月的落英淹没在繁华的绿里,仿佛不见悲凉。所有的风雨,都被无际的生长而接受、而原谅,只是小英的落寂不被说出。弱小的痛她喊不出口。独坐出神,神却不佑护她的幸福。“妈妈为什么走了,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哪里不好吗?”云不敢回答,那盆绿萝也不敢回答。鱼缸里奄奄一息的小鱼,更不敢回答。

  不想上学了,不想看小朋友的妈妈,不想看那些大手牵小手,不想听小朋友问:小英你妈妈呢?不想让老师说:小英怎么又做错题了……不想!不想!!不想!!!

不想去学琴了,琴声一响就想哭,不想去跳舞了,趴在地上就不想起来了;不想吃饭了,不想起床了……

  没意思。看电视没意思,上学没意思,出去玩也没意思。只想做梦,梦见妈妈。只想哭,哭回妈妈。只想躺在医院里,这样有时候妈妈会出现,会像从前那样抱我,亲我……

  这个温暖的六月,小英总是感觉寒冷,这人间的节律她还无法适从。可怜的小英,总有几天以哭为歌,从醒来到睡去……

 

                                         定居麦子

 

  有人写下麦芒,远方的麦穗正抖出青光,蝈蝈的舞曲,无意间,弹跳给溪边闲散的羊群。白云流走,是否为你记住头上草编的花环。枯涩却不散去的往事,总在一些平凡的日子,擦痛记忆。

  不再收获麦子,已经很多年了,麦子已狠心地离开村庄。记忆里的那几把旧镰,还挂在斑驳的墙上,锈蚀之痛掀翻多少风雨。我们曾经穿过无数的星月,穿过农田和青草的胸膛,放倒一片又一片露水,在一声哨音里挥镰如舞,挥汗如雨。

  你曾站在麦垛的峰峦上,遥看云影,低飞的心思,刚好抵达另一块成熟的麦田。和众多的乡情一样,收获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而今,不再收获麦子,麦子已远走他乡,回望的草帽,还挂着语言的手势,我们彼此已两眼迷离,一些粮食的语言,跟随麦浪迷失于远方。

  多少次,我在一块馒头里,寻找麦穗的锋芒,那些滚动的金黄,只寄生在田野伤口上,让八月前所未有地空洞。我们也彼此疏远于某个浅秋。天高云淡。天高云淡……

  八月有多少无奈,缠住我们不放,逼迫秋光闪闪。不再收获麦子了,我只好把麦浪扯进诗行,在一首诗里定好下一个播期,不再因天气和墒情一改再改,不再反复窜动地块,不再谋求高额订单,不再磋商种子角质含量。

  咬准了,定居麦子,也定居青春过往的碎碎锋芒。

                                                                        2014.6.8.

 

                                           落叶了

  叶落了。风反复这样重复。霜冻也是受病了一样不肯饶恕。

这个季节总有些事被秋风揪住尾巴,它想讨要的一直没有到手。风是这世间最可怜的事物。或许是一直都没有得到什么,所以风一直这样坚持着,有时微风佛面,有时夏风微凉,有时寒风刺骨,更有时台风施虐。而此刻秋风扫落叶。

  落叶归根,只是千古流传的故事。而今,更多的落叶被风带到更远的地方。风不喜欢独自远行,风也怕孤单,也怕黑夜,也怕冷。风所经营的一切,从不以利润计算,风喜欢颜色,喜欢不断变不换的颜色,所以风止不住行走,甚至飞奔。

  叶落了,一个季节能还给风的(奖赏给)也许只有这些,再就是荒野上,那些吹不走,和风一起晃动,躺下又起来的野草,或许还有一些鼠兽。

  风把大地扫干净了,雪就快来了。雪等了好久了,她退过了无数次票,这回她不想等了。落叶是短暂的过程,寒冷也只是一个容易融化的约定,趁着风还持有的热情,以及象形于美酒的邀请,雪就要到达了。雪到达了落叶也就静下心来,静下心来其实是一种具有境界和意味的状态,剩下来的时光可以临摹蓝天,可以怀念一只鹰,可以鉴别围巾和口罩里面的神情,可以目送在一场大雪中,身背雪花赶往下一场大雪的行人。

  叶落了,不管她们去了哪里,但最终还是会回到枝头。

 

                                                                             2014.10.20. 

 

                                       诗是我的伴儿

 

  朋友问我写诗多久了,是啊多久了呢 想想时光真快,从我在中学作文里写下第一首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30多年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梦是什么颜色,却天天在做梦,以为梦就像天天能看见的蓝天,就像从来没见过的大海,就像日出日落那地方的,那些起起伏伏的山。

  不知不觉间,怀揣那些飘渺远梦的我,在艰辛里长大;不知不觉间,总有些诗意的感觉,绕过困苦暖着我的心儿;不知不觉间,写一些三言五语的短句或者断章,成了我日常的一种快乐习惯;不知不觉间,于某个独对清月的夜晚,发现诗成了我的伴儿,不弃不离地伴我走过了这么多年。

  多少感动、多少萦回、多少憧憬都留在岁月的小路上。花开花谢的往复,耕作收获的轮回,把一个朴素平凡的自己,用草草的几笔,就勾画出了五十多个年轮,许多光阴的纹理,也留在那些沟沟坎坎的诗行里。

  诗是我的伴儿,伴我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诗更是我的知己,与我交换灵魂。有时我们相对无言,默默感知;有时我们彼此倾述,心爽神怡;有时我在诗海里垂钩,钓一份惊喜;有时我在一个词语里打磨,擦试一段心迹。

  诗是我的精神家园,有一份孤独在,轻挽一缕炊烟;有一份乡音在,怀揣牵挂温暖;有一份远旅在,鼓荡人生风帆。

  诗是我的精神家园,我在风雨后种上向日葵;我在凋零后种上遍野的雪;我在黑暗后种上一地月光;我在孤独后种上你,种上文字的光芒。

  有时我和诗耳语,有时我和诗拥抱,我们彼此取暖,诗伴我走过岁月里的那些艰难。有时我也和诗冷眼对峙,彼此成为一种灵魂的岸,靠拢也偶尔远离,远离又是为了靠得更近。

  无法想象,如果从我的岁月里抽去诗,生活会是什么样,也许那将是深刻的寂寥、永久的干涸、无边的荒芜。我庆幸,我的生活里诗一直都在,而且相依相伴。茫茫的人生,凌乱的浮世,有诗的陪伴多么幸运。

  诗是我的另一块牧场,干净的天空,任白云轻绕;辽阔的牧草,任牛羊踏实;朴素的野花,任蝴蝶浪漫。有时我是一只细小的鞭子,在晨风晚霞里放牧心情,在烟雨飞雪中,放牧那些来自心灵的文字,也收获一缕山风,收获一声鸟鸣,收获一回感动。 

  诗是我的伴儿,我给她一片落叶她不悲凉,我给她一朵玫瑰她不颠狂,我给她一处伤痕她不喊痛痒,我给她一份欣喜她却荡漾。深思明辨的诗啊,疼我、爱我、暖我也警醒我。

  诗是我的伴儿、是我的知己。

  我把我的水域、我的山峦、我的草原、我的蓝天交给你,然后我把我的心、我的一切都交给你。

  我的诗,我的伴儿,我的知己。

 

                                                                2013.9.6. 

 

                            夏天不辞而别

 

  夏天不辞而别,留下一些青嫩未熟的庄稼,留下一弯即将枯干的河流。还有那样一群,就被叫“留守”的儿童。

  几颗老树,在村口或门前张望,更多的表情被乌鸦叼走。日升日落,试图改变的那一切,比从前更加沧桑。遥想的亲人在借口的远方,蜿蜒着山水的崎岖,安顿不下幼小的期盼,放逐不去老迈的扯挂。

  日子不肯安分,岁月也不肯就范,就连风都放弃了所有的诺言,夏天不辞而别。

  花痛有泪,叶痛凝斑,心痛无言,孤独的乡月啄穿谁的泪腺?

  碎石碾碎光阴,暗灯熬瘦长夜,眼神黯淡风霜,却不敢轻言断肠。

  瘦马已倒下,老牛不再胜犁,倾斜的家园,载不动时代负重的颠簸。不敢构想,多年以后的夏天,还将给秋天留下什么。那些无法成熟的庄稼,和那些庄稼一样的孩童,是不是已成为风中漂流不止的一首悲歌。

  夏天不辞而别。有些人也和夏天一起不辞而别。

  天涯寻路。路遇天涯。

  远,背上远,去更远的地方。

 

 

                         春天被我写过一百零一遍

 

  春天还那么矜持,还那么年轻,还那么美。

我已羞于与她握手、拥抱。真担心满头染过的黑发,欺骗了第一只春燕的热情,真担心满脸皱纹,会吓着第一朵媚眼的杏花,真担心腰间的疼痛愧对了如烟的绿柳。

  可是,我止不住进入春天,止不住在春天里陶醉,更止不住靠近花朵时的微醺与贪婪。

  被我写过一百零一遍的春天,变换着她那些骨质里兜不住的娇艳,以及她轻巧里的清新,散漫里的小暖。阳光、风、雨这些春天的元素,在时光里纵横交错,而我只在虚实变换的格局里,铺开另一小块内心的春天。

  我习惯地,屡屡靠近田野,靠近犁,靠近墒情的当机立断。总想把一些私心杂念,也一垄垄地种进黑土。总想给这个春天搭一把手,扯开一些堆积的凌乱。然后找机会,浇上我内心久存的思念。

  而此刻,我拿不准,诗歌是否也可以反复耕种,她会不会也转基因。但是,我在春天无法憋回耕种的欲望,就像手捏种子的乡亲,再一次为一个结实的秋天披肝沥胆。

 

                                    上冻了

 

  风用一个晚上的政变,给北方的万物拷上寂然的枷锁。清晨一些叶子失去动感和血色。她们再也挪不动脚步。她们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风也睡着了,另一些叶子还绿着,那是一些粗糙的植物,土名叫“刺菜”“杨铁叶子”“车前草”“婆婆丁”,依然是那些顶着冰渣最先吐绿的那些草。植物的生命生落有序。

  上冻了,北方人习惯性的,自言自语似的语式。一个季节派生出来的词语,是一些温暖的南方人无法懂得的句子。

  上冻了,这三个字里包含着留恋、意犹未尽、凄然、暗淡、疼痛、无所谓、小喜欢等等。植物生生息息的情愫都在期间融化和铸就了。

  上冻了,一个季节凝固了。另一个季节,刚好打开,而心还在冻土之外,不肯低头不肯就范。但是上冻了,乡间的火炉或壁炉,要燃起红红的火以及热,这样才不至于被冬天的寒冷绊倒。

 

 

 

【作者:连秀艳】  【发表时间:2015/8/30】  【打印本页】  【关闭窗口】  【浏览156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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